那邊有郁默勳想吃的糕點。

　　他們也正想過去那邊，但又被人叫住聊起了項目的事。

　　那邊，季傾越在跟林蕪打過招呼後，也跟賀長柏和祁煜洺打了個招呼：“賀總，祁總。”

　　賀長柏點了點頭。

　　這時，封庭深也打完電話走了過來。

　　想起剛才季傾越和容辭跳了不短時間的舞的事，祁煜洺摸了摸鼻子，輕咳了下。

　　不管怎麼說，容辭還是封庭深的老婆，這……

　　賀長柏也眸色微動。

　　封庭深卻似乎并不在意這件事。

　　看到季傾越，甚至主動打起了招呼：“季少。”

　　季傾越：“封總。”

　　封庭深跟他碰了個杯，淺抿了口酒，說道：“有段時間沒見了。”

　　季傾越捏着酒杯：“是有段時間了。”

　　祁煜洺：“……”

　　好吧，他就多餘擔心。

　　他們這一行人就在一起聊了起來。

　　容辭和郁默勳被人纏了挺久。

　　他們沒有再和封庭深他們碰面。

　　眼看時間不早了，他們跟宴會主人打了個招呼後就離開了。

　　周一，郁默勳剛到公司不久，就有人跟他說封氏集團的楊總已經到了樓下，說想要跟他談合作。

　　與楊總一同過來的，還有林蕪。

　　郁默勳：“……”

　　如果是封庭深本人過來想跟他談合作，他肯定不會見。

　　可他跟封氏集團的楊總交情挺好。

　　封庭深讓他過來跟他談合作，他還真不好不見。

　　不得不說，封庭深确實挺會拿捏人的。

　　而且，他還讓人捎上了林蕪。

　　郁默勳太陽穴跳得直疼。

　　他咬了咬牙，過去找容辭，把事情跟她說了。

　　容辭說道：“見一下林蕪也不是什麼大事。”

　　見了又不代表一定要和她談合作。

　　“也是。”郁默勳說着，又問：“要一起嗎？”

　　容辭說道：“一起吧。”

　　在林蕪和那楊總到會客室坐了一會後，容辭和郁默勳才過去見人。

　　見到郁默勳推門進來，楊總和林蕪齊齊起身迎接。

　　看到一同進來的容辭，林蕪神色微動，但也沒太過在意她，在楊總跟郁默勳打過招呼後，她也開口道：“郁總。”

　　郁默勳點了點頭：“林小姐，請坐。”

　　容辭相貌出衆，又在封氏集團工作了幾年，楊總對她印象挺深的。

　　他坐下前，忍不住說道：“這不是容秘書嗎？”

　　說着，又笑道：“之前還想着确實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了，原來是辭職來了長墨。”

　　容辭在封氏集團時，與他确實偶爾會有工作上的交集。

　　她笑了笑，說道：“是，來了有一段時間了。”

　　楊總：“挺好挺好。”

　　寒暄過後，彼此之間也進入了正題。

　　在楊總把文件遞給郁默勳時，林蕪也把自己的文件遞了過去。

　　郁默勳接過，然後遞給了容辭，說道：“小辭，林小姐這份，就由你來看？”

　　容辭：“好。”

　　林蕪一頓，但沒說什麼。

　　容辭翻開了文件。

　　她閱讀速度雖說沒一目十行這麼誇張，但還是比絕大部分人要快上不少的。

　　林蕪的文件，她幾分鐘就已經看完了。

　　她把文件給林蕪退了回去，看着林蕪說道：“看得出林小姐準備挺充分的，隻不過存在的問題也不少，跟其他找上門要和我們長墨合作的合作商相比，并不占優勢。”

　　林蕪聽了，說道：“這樣啊，”說着，目光銳利地看着容辭，又說道：“這樣的話，那請容小姐說說我這份方案存在哪些問題，我這邊好照着您的方案改進。”

　　容辭聽到這裡，知道她這是在質疑她是在故意刁難她。

　　容辭笑了下，說道：“林小姐，方案存在問題是你們的事，你們自己不好好找出問題在哪，卻反過來問我們這邊，您覺得合适嗎？您要明白我們不是一定要和您合作的，您這麼問，是在告訴我，您想要和我們合作，卻連我們公司需要什麼都不知道嗎？既然如此，那我更加确定您這邊是真的達不到我們公司的要求了。”

　　林蕪确實就是質疑容辭在故意刁難她才這麼說的。

　　她剛才這麼說，其實是笃定容辭說不出她這邊方案的問題在哪的同時，也給容辭挖了個坑。

　　隻要容辭真的列舉出了方案存在的問題，她這邊就可以輕易反擊。

　　令她沒想到的是，容辭根本沒跳進她挖好的坑裡，反而就着她的坑，給她挖了一個更大的坑。

　　林蕪心裡這麼想，表面卻不動聲色：“容小姐，你誤會了，我的意思是合作是共赢的事，既然存在問題，我們彼此好好商量，共同改進，豈不是于雙方來說都是有利的事？”

　　容辭喝水的動作一頓，對她的問題有些意外。

　　她說道：“林小姐是第一次跟人談合作嗎？”

　　林蕪皺起了眉，一時間不知她為什麼這麼問。

　　容辭也沒等她回答，就笑着溫聲道：“您說的好好商量，共同改進，是你在家和在學校時才會發生的事。而商人是因利而聚，無利則散，既然有更好的選擇，我們為什麼要舍近求遠呢？”

　　容辭語氣溫和，甚至帶笑。

　　可林蕪聽了，心下卻是一凜。

　　她看着容辭，她知道，對于容辭，她輕敵了。

　　容辭把茶杯往林蕪那邊推了推，笑道：“林小姐，喝茶。”

　　林蕪一頓。

　　此情此景，面對容辭推過來的茶，她就是不喝都不行。

　　她端起茶杯，說道：“謝容小姐。”

　　“林小姐客氣了。”

　　郁默勳一直有留意她們這邊的動靜。

　　說實話，他确實挺擔心容辭會再次被林蕪欺負的。

　　聽到容辭這麼輕易就把林蕪堵得啞口無言，他是真的有些意外。

　　在看完文件，跟楊總聊完，并把人送下樓後，他給容辭豎起了大拇指：“厲害啊。”

　　容辭垂眸笑了下：“再怎麼說我也是在封氏集團做過幾年秘書的人。”

　　雖說封氏集團很多重要客戶輪不到他們這些普通秘書接觸。

　　可幾年下來，接觸的人事物也不少。

　　經驗還是攢了些的。

　　郁默勳倒忘了這個。

　　他又問：“那林家的合作方案，真的有問題嗎？”

　　“嗯。”

　　雖說寫得也挺深入的了，技術性的内容也不出錯。

　　這一點，她猜測也可能是封庭深親自幫林家捋過。

　　但不知為何，在落到實處時，卻欠了一兩分。